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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祝玄光,却几乎是时时刻刻在经历这种折磨。
他曾在过去无数岁月,筹谋一盘与天博弈的棋局,无数人都入局其中,而后他又将自己摆在棋盘上决定胜负关键的位置,让其他人得以脱身,自己却必须如擎天之柱,永立其中,才能维持诸天生灵的存在与平衡。
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祝玄光已成为有形的天道之一与天地之心,但他本身,却需要一遍又一遍付出惨痛的代价,经历一遍又一遍的死亡与重生。
谢长安静静凝视着他憔悴惨淡的睡颜。
修长脖颈在她面前毫无防备,只要她伸出手,微微用力,这位昔日师尊,今日却只能暂寄他人躯体之内的孤魂,就会彻底烟消云散,而失去了这一缕分魂,身在泉曲之下的元神也会重伤,再也不可能离开泉曲,只能在封镇之下,静静等待彻底魂飞魄散的那一日。
她也真的伸出手。
指尖落在脖颈,感受微凉之下的心脉跳动。
微弱,无力,如风中烛火,摇曳未定。
自重逢之后,谢长安就没再喊过师尊。
祝玄光也未曾再摆过师长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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