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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成了。”宁卫民微笑，“你们不是劣势，恰恰是优势。政府最喜欢这种‘促进就业、帮扶弱势’的社会型企业。只要运作得当，三年内就能成为千叶县重点扶持对象，拿到长期合同，甚至获得低息贷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春树久久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，他缓缓起身，再次深深一鞠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宁先生，您这一席话，胜过金山银山。我赵春树行走江湖四十余年，见过无数聪明人，但从没见过像您这样，既能看透本质，又能给出实路的人。今日之教诲，我铭记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村豪也随之跪拜：“师父所言极是。宁先生不仅救我们于水火，更为我们指了一条光明之路。此恩此德，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卫民连忙起身还礼：“不必如此。我只是说了几句该说的话罢了。真正要走这条路的，是你们自己。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位在东京都厅工作的朋友，了解一下最新的政府采购目录和投标流程。另外，我还认识几个做环保设备的老总，或许能给你们一些折扣支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太感激了！”赵春树声音都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卫民摆手：“但我也要说清楚，这条路不会轻松。你们要脱下皮衣，换上工装；放下砍刀，拿起扫帚。别人骂你们是‘扫垃圾的黑道’，你们也不能动手。要学会忍耐，学会低头，学会用服务质量说话。只有这样，才能真正赢得尊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赵春树郑重承诺，“从今往后，箱屋一家不再收保护费，不放高利贷，不碰黄赌毒。所有兄弟，一律转入绿源公司，接受正规培训。若有违者，逐出组织，永不录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！”宁卫民用力拍桌，“这才像个样子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气氛一时激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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